2012年11月22日 星期四

[專訪] 你可能沒看見自己的美好,但張雪泡看見了


Photo:自拍 / 2012 / 25歲 / 張雪泡(Miki Chang)














  
  
「只要每次都往自己心裡最想要的去就可以了。」

2012年8月31日 星期五

面具狂的修羅場—管窺諾蘭的《蝙蝠俠》系列







克里斯多夫.諾蘭 (Christopher Nolan) 的三集蝙蝠俠終於完結了,坦白說有點失望,我期待他可以在《黑暗騎士 (The Dark Knight)》和《全面啟動 (Inception)》之上說得更好,起碼持平。或者,在這個架構之下,能辦到的大致就是如此了?那麼在此結束他的蝙蝠俠版本是必然的。就像會被拿來與諾蘭比較的戴倫.亞洛諾夫斯基 (Darren Aronofsky),《黑天鵝 (Black Swan)》我也頗失望,那是一部好電影,但仍然令人失望。因為我無比無比貪婪,希望每一次的快感都侵蝕腦髓。我在漆黑的電影院裡寫下的筆記裡最有價值的大概是這一句:「要再看一次《諜影行動 (Tinker, Tailor, Soldier, Spy)》。」為了 Gary Oldman。

這個主題顯然是受到林文淇的這篇文章影響,裡面對蝙蝠俠與班恩兩張面具的對比詮釋觀點很精彩。為了將諾蘭其他作品納入討論我補齊了《記憶拼圖 (Memento)》與諾蘭早期的短片,也重看了諾蘭的前兩集蝙蝠俠。

《頂尖對決 (The Prestige)》是我現在最想重看的諾蘭電影,我記得多年前看完後全然地迷惑、喜愛,但其實根本一點都不理解。如同我也愛著其他我至今仍不理解的事物。


(本文原載 MOT/TIMES:http://www.mottimes.com/cht/article_detail.php?type=2&serial=32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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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6月1日 星期五

隱喻的河流,月亮的世界,《美麗的殘酷》








演出:河床劇團
時間:2012/05/05 14:30
地點:國家劇院實驗劇場



《美麗的殘酷》甚至不是一個謎。

而是迷宮或花園或深海的幽靈船,或一些什麼別的,儘管你可能已經開始猜了。我們收到那麼多類似謎面與線索的東西,強烈地誘人解讀,卻又完全迴避了答案,甚至從開始就明白拒斥邏輯與理性,要你,直接與它相遇。

2012年5月11日 星期五

與死神競走:荷索《冰雪紀行》




「她看著我,非常優雅地微微一笑。她知道我腳踏實地而來、沒有半點防衛,所以她理解了我。有那麼一個美好、轉瞬即逝的片刻,一股暖意奔流過我疲憊不堪的身體。我說,請把窗戶打開,過去這些天來我開始會飛了。」




書名:冰雪紀行
作者:韋納.荷索(Werner Herzog)
譯者:錢俊宇
出版:漫遊者文化 2012 / 04




2012年4月16日 星期一

荷索的靈魂探勘術:《荷索之3D秘境夢遊》






荷索的戰鬥力大概只有地球上最強生物範馬勇次郎差堪比擬吧。

在寫這篇荷索之前,幾乎被視為傳說人物的藝術家謝德慶 37 年來首次在台灣公開演講座談,我因為這場座談初識菲立普.佩堤的名字,於是訂了一本《凌空之夢》。許多事不是剛好也並非巧合,我相信一定有什麼在背後預謀串通。文章寫到一半時,書到了,我想起謝德慶那種接受生命本能的強烈驅使,以身體不斷進行衝撞和創造,不受規則束縛,又能將這股能量以美的形式留存,某些部分與荷索如出一轍;又想起菲利普.佩堤不正是百分之百的荷索型人物,果然,書一翻開就看到:

「還有一件事:菲利普,你不是膽小鬼--所以我想聽你親口敘述你在雙塔上的狂喜與真相。」

--韋納.荷索



2012年4月11日 星期三

擁抱海底的小王子






最近有人挖出這篇文章,雖然是多年前的東西,但看了發現我的想法跟作者完全不同,就想寫幾句話。

「多年來,我總覺得聖修伯里忽然連人帶機失蹤,必也是類似的神祕安詳的情景吧。我不能想像寫出這麼溫柔的故事的人會慘烈地死去;我願意相信他是像小王子一樣,身體消失在沙漠裡,靈魂便自由自在地飛到屬於他自己的小星球去了……唯有這樣,《小王子》才更像是他給這個世界的暗示,而書中的話語,也像就此得到了實證。沙漠上空那顆星星,怎麼能沉到海底去呢?」

但我可以,也必須,盡我所能,想像他如何慘烈地死去,誠實而直接地面對他的現實,他的毀壞與死亡。

2012年3月23日 星期五

飢餓遊戲:有種就在電視上決鬥吧!





(令人完全無法期待的宣傳照之一)



因應電影上映來舊文出土一下好了,希望劇照裡那種揮之不去的暮光之城青少年蠢電影 fu 只是錯覺。

這不是那種鳥書啊。



書名:飢餓遊戲(The Hunger Games)
作者:蘇珊.柯林斯(Suzanne Collins)
譯者:鄧嘉宛
出版:大塊文化 2009 / 08

2012年2月7日 星期二

北野武《阿基里斯與龜》: 失敗者的畫像





















  「藝術可以是一種毒品,一旦開始,就一直牽著我前行。」

  創作是一種瞬間狂喜而永不滿足的事情,是一個創作者奮力撐開世界的裂隙,而暫時得以在裡頭棲身的幻境。脫離的瞬間就墮回平庸,而在平庸之中又日日期盼回去。北野武的這句創作自白,某種程度上恰好是我這幾年觀看北野武作品的感受。每隔幾年期待一部北野武的電影上映,對我而言已經像是吸毒一樣的事情。只要一段時間沒有他新片的消息,我就坐立難安。這並不是在說,他是當今影壇中作品最傑出的導演,事實上,可能正是他近幾部作品中那不完美不完整的部份所帶來的焦慮,讓人急切想知道這個人下一步究竟會走到哪裡去。

  從1989年出道作《那個兇暴的男人》到1997年集其大成的《花火》,那是一個令人無比懷念的時期,型塑了影迷心中北野武之所以是北野武的一切要素。但當相同的主題與模式一再重演,也可能是一個創作者開始不斷重複自我而使人厭倦的開端。